神洛的空間

※內容涉及黑暗血腥，心智年齡未滿18者請斟酌觀賞！
※獵奇向小說注意！！內容不長，暗黑系愛好者別太期待。
※孩子，乖，這種東西別看比較好，睡覺去吧，不然晚上做噩夢作者不負責喔。
※親愛的家長們，看好你家孩子，否則別說我帶壞他們吶。

※請三思而後行

++++以下，正文開始++++

遠處的槍砲聲此起彼落，遍地的腥紅。散落一地的是殘破不全的人體，遍地屍首中佇立的是一名亮銀色髮的男子，他手持沾血的步槍，軍綠色的制服在他高挑的身上顯得挺拔，暗棕色的眸子裡冰冷與殺意放肆地叫囂。

小心翼翼地從屍堆向遠方仍在廝殺的戰場前進，就怕有哪個未死之人朝他攻擊，不過看看這滿地的軀殼，不是身首異處就是開膛剖肚掛了條腸子在外頭，本該鮮艷的血液也早已乾涸，要說仍有生命跡象就顯得有些多慮，但青年仍是警戒著，深怕受了點傷就會威嚴掃地。

他擔心的向來就不是自己的生與死，而是他的尊嚴，他說他是為尊嚴而戰，無關乎自身的存亡與否。與氣是如此地漫不經心。

謹慎地移動到隊友所在的掩蔽處，幾發子彈從他上頭飛過，不經意地蹲得更低了。迅速地架起槍，青年將眼睛對上瞄準鏡跟著身旁的軍人們一起向著距離約三百公尺的敵方射擊。巨大的聲響早已是司空見慣，甚至連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哀嚎、怵目驚心的大量鮮血四濺，都只是像空氣一樣，像開水一樣，不過就是，生活的一部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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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軍隊駐紮區，青年與一名隊友在小小的火堆旁看守。

「欸，你是為了什麼而上戰場？」青年感到無趣地打了個呵欠，像是怕自己睡著一般隨口提了句問題，不怎麼期待答案。

「當然是為了保衛國家啊！」想不到對方卻像火種被點燃似的，熱血沸騰了起來。真是個傻瓜，自己都性命難保還懷著這麼偉大的想法，已經到天真的地步了吧，青年如是想。

「那你呢？你又是為了什麼？」對方饒有興致地反問。

「因為不想被當成落敗者，我是為自身的尊嚴而戰，無關乎國家的存亡與否！」語氣是堅定不移。

「還真是自私的想法呢...」對方的眼神有些不悅。

「不自私就不是人類了。」青年漠然地說。彼此都因為想法天差地別而未再交談。

輪值時間結束，將守衛工作交給下一時段的負責人，青年鑽進睡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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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啊...」車站裡，黑髮的女孩向著面前一樣有著墨色頭髮的年輕男人說道，眼淚爬滿了雙頰，而年輕人拋下行囊，緊緊地摟住纖瘦的小女孩。

「哥哥會在前線為了保護妳而戰，也會好好的回來，別擔心。」然後年輕人硬是藏起不安的情緒，給妹妹一個最燦爛的微笑。

「爸、媽，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不遠處的一個金髮青年對著手上的照片，憤恨地說。

「兒子啊...要小心，別受傷了啊...」視線再放遠點，一對白髮蒼蒼的夫妻面容憔悴且淚流不止地抓著兒子的手，顫抖地叮嚀。

「爸、媽... ...不要為我擔心，要照顧好自己呀...」而年輕的男子也緊緊握住父母粗糙的手，忍著早已盈滿眼眶的淚水，聲音哽咽。

"嗚——"火車的汽笛聲無情地宣告著分離，月台上人們的忐忑到達臨界點。於是，車站裡充斥著淒厲的哭嚎，一句又一句帶著哭腔的告別。難分難捨，老弱婦孺們抓著家中男丁的手臂，不願分開。

然而最後一節車廂的角落，一個從一開始就在位置上坐定的銀髮青年只是冷冷地用他那深不見底的暗棕色雙眸看著這一切，沒有幾乎要奪眶而出的眼淚、沒有難以遏止的顫抖、亦沒有前來送別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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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夢中醒來，青年沒有表情地擦了擦額角的汗水。

『我是為尊嚴而戰，無關乎家人的生死』他還記得，在火車出發的當下，他曾如此告訴自己，說得雲淡風輕。

何況大部分會平安歸來的許諾到最後終究一場空，能生還就已是最大的恩賜。

他還記得第一天作戰受傷在軍醫那治療時看到那前一天才對妹妹露出燦爛笑容的年輕人斷了條手臂、雙眼混濁無神地被人蓋上白布，而那個在車站裡抓著父母照片說著要報仇的金髮男子原先與他同一個隊伍，最後也在戰爭中身亡，屍骨不全。

至於那白髮夫妻的兒子相較之下則幸運地因脊椎斷裂無法行動而保住一命，被遣返回鄉，只不過未來堪慮就是。

回憶讓青年不自覺地撫上無名指上素雅的銀戒，腦海中浮現一名笑容溫暖的金髮少女，嘴角勾起一絲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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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我。」銀髮青年將戒指舉至金髮少女眼前，有些霸道地笑著說。

「欸？你是認真的？」金髮少女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甜甜的招牌笑容。

「嗯。妳的答案？」青年溫柔地笑，此刻的他不想理會時局的混亂什麼的，只想和少女好好的過下去。

「嗯...我想想... ...好吧，我答應你！」少女笑容和煦。

銀髮青年和金髮少女在戰亂中過了一段仍算平靜的時光，然而有天一名勢力龐大的中年軍官看上了少女，硬是從青年身邊奪走少女，不願服從的少女最後惹怒了軍官，被隨意冠上莫須有的叛亂罪名送上絞刑台。

當時的景象青年記得很清楚，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像螻蟻般無能為力地看著少女被蒙著臉推上高台，圈狀的繩子無情地環上少女白皙的頸子，倏地，那纖瘦的身軀隨著地心引力急速下墜，骯髒的繩子如蛇似的緊纏著。青年只看到少女無暇的雙腿掙扎扭動著，細微的嗚咽聲卻傳不進他耳裡，當他發現時，一切早已歸於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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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回想，青年搖搖頭，試圖揮去少女死白的四肢在空中垂著、晃著的畫面，壓下些許反胃的不適。

「我是為尊嚴而戰，無關乎戀人的生與死...」青年悄聲說道，像是催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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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天還未亮，營地便遭敵軍突襲，青年抓起步槍，跟著身邊的隊友們一同衝向前作戰。

一個敵方菜鳥愚昧地往青年衝去，他嗤笑一聲，在對方撲來前一瞬側身抬手，手裡步槍上的刺刀刺入對方咽喉，使力一劃，一大片鮮豔的色彩在空氣中劇烈地舞動，伴著各方傳來的巨響以及對方倒地時顯得有些薄弱的悶響。青年無視脖子斷了一半的屍體，緩緩地沿著掩蔽物移動到戰況激烈地帶。

子彈如脫韁野馬在空中奔驣，亦如鷹般恣意飛舞、準確地朝獵物殺去，不留一絲寬慰。

每天每天這樣的爭鬥早已令青年厭煩，鮮血抹去了原有的人性，俐落的動作沒有遲疑，扣下板機連眼皮都不動一下。

數發子彈朝青年飛去，閃躲之中兩個耳朵卻雙雙被劃傷，世界突然靜默下來，令人厭惡的噪音陡然急止。青年小小的慌亂了下，卻立刻鎮定下來向隊友揮了揮手說沒事，舉起槍一發又一發報復性地連射。

尊嚴，被踐踏了，寂靜大聲嘲諷著他。青年幾乎失去理智如同野獸般只知殺戮，直到身旁的人拉拉他的手臂，一開一合的唇吐露歸營的訊息，他這才收手。

起身的當下，大腿被射穿。回首，敵方仍有兩個倖存者，隊友們在瞬間全數中彈，趴倒在地，只剩他一個人勉強站著，卻也逃不了，一發子彈朝著他的左胸飛來，一切都放慢了速度...

如果說，只是為尊嚴而戰；如果說，全部都無關乎生與死，那麼、誰又能解釋這股強烈到要將他吞噬的、對於死亡的恐懼是怎麼一回事？

什麼無關生死、什麼為了尊嚴，終究、也都只是空談，不過是、
膽小鬼自私的藉口罷了。

Fin.

神洛的P.S
久違的更新竟然是這種東西，
本人在此深深一鞠躬，
不過在這裡我也有一些想表達的東西，
在文章的最後有稍稍的點到，
不過文中也留了些伏筆，
這就看讀者們有沒有比結語早一步發現，
甚或找出些其他的諷刺。

其實我就只是個喜歡獵奇的心理變態，
還請各位多多包涵。

然後就是，
許久沒有寫文，
本來就不怎樣的文筆更是退步了，
歡迎各位的批評指教，
你們的支持或指教都是我進步的原動力喔~

最後，謝謝耐心讀完全文的您，
如果您喜歡，請留言或按推薦，
給不才我一個鼓勵吧。

by Raul